黎忬_大杯奶绿去糖加冰

妄想存放处

喜欢并热爱做梦
包括噩梦与美梦

【刀乱末日企划-髭切线】第十一章 抵达

 

#企划文,企划走这→ @末日企划主页 

 

#OOC有,文笔不好,踩雷致歉

 

#前文可戳头像

 

 

 

空荡荡的大楼一楼,看样子之前应该是个商场或者写字楼之类的地方,还算完好的布局有不少可供隐藏的死角,是个躲避追踪的好地方。

 

 

 

亓舒背靠身后的石柱蹲下,藏匿在某家商铺众多杂物之间,尽可能轻手轻脚地缠好手臂上的绷带,现在可没有让她慢慢上药的时间,随意擦一把侧脸,刚绑好的绷带顿时染上一片血红。噫,居然脸上也有伤口吗,破相了啊喂,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破相了就真的没人要了啊大兄弟,打人不打脸知道吗!活该跟右手长长久久!即使内心弹幕又开启了刷屏模式,几个月来的地狱训练让她在即使浑身伤口,体力消耗过多的情况下也依旧能把呼吸声放到最低。

 

 

不远处,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形怪物和漂浮着叼着短刀的蛇骨在四处张望。

 

 

 

时间往回拨,大概两天前。

 

 

亓舒背上收拾好的背包,趁着夜色和髭切搭上了前往B市的列车,房间的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房门缓缓合上,窗外月光正好,透过大敞开的阳台洒进房间,那只穿过一次的洋装被格外珍视地挂在衣柜里,从此再无人理会。亓舒偏头看着远去的建筑群,太阳出来了,阳光有些刺眼,她拉上了遮光帘,闭眼倒在髭切肩上就开始补眠。

 

 

多谢叔父这些日子的照拂,小舒不孝,还望各自安好。

 

 

不是错觉,她发现了自己最近愈发依赖地这个自称是刀剑付丧神的青年,但既然他并没有排斥自己的迹象她也就自暴自弃了,自从在B市那次警醒过后亓舒原本以为自己会疏离髭切,但是很奇怪的并没有,髭切也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也就抛到了脑后,但暗自记下了他说的一切,从现在起,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不止溯行军,包括所有无法摸清底细的人类在内,都是敌人。可以信任的大概就只有身边这个自称难以控制的,白切黑的男人了吧。亓舒迷迷糊糊想着,睡了过去。

 

 

髭切看着身边自顾自睡去的少女挑了挑眉。哦呀?对自己居然这么不防备的吗。虽然这么想着却没有移动身子,靠着椅背望着车厢顶难得有些出神。因为髭切的身份,亓舒干脆订了一整间包厢,隔音效果很好,少女睡去之后包厢里陷入一片寂静。髭切其实对亓舒的选择不太意外,只是有些在意刚到D市时少女说的话,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弟弟,同为源氏重宝的膝丸。啊啊,上一次见面是多久了呢。奶金色头发的青年抬起一只手臂放在额头上,也合上了双眼。

 

 

 

时间线拨回来,废弃大楼一楼大厅。

 

 

艹尼玛!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亓舒咬紧牙关猛地撞碎商铺的玻璃,落地翻滚缓冲掉惯性后压低了身子绕着各种障碍物狂奔,以防被追上完全不敢回头看,只有时不时划过耳畔的风声和掉落的几根碎发让她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喂喂喂这个速度比那个恶魔教官还快啊有没有搞错!突然心里一悸,猛地向右侧侧翻过去,在身子翻转过来的瞬间亓舒看清了其中一个溯行军的面貌,灰黑色的皮肤,周身漂浮着闪着红光的黑色雾气,从下往上的视角让她清晰地看到了它被遮挡于草帽下的样貌,也准确无误地对上了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瞳孔骤然紧缩,双脚着地的瞬间便就地弹起,下一个秒被黑气包裹的刀刃便造访了那一方地砖将其砸碎成一片蛛网,亓舒脚下不停,在重新落下的一瞬发现脚下的石块是可动的便直接跳下石块,就地旋转一圈蓄力一脚踹了上去,也不看有没有踹中转身就跑,不出意外传来刀刃劈开石块的声音,亓舒也顺利跑进了楼道口,溯行军扬天发出一声嘶吼,追了上去。

 

 

 

约莫四个小时前。

 

 

坐了近两天的火车亓舒觉得自己快散架了,转头看到一脸无事的髭切忍不住磨牙,这就是身体素质的差别,不得不认怂。按理来说既然轨道还能使用,那么应该是有军队的人驻守的,事实也确实如此,下车之后还有人直接护送至安全点,这么看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但前面也说了,应该。没错,路上遇到了溯行军,而且看样子貌似是在捕猎,亓舒和髭切坐的那辆车还算幸运地走在靠后的位置,在前排车辆遇袭后混乱不堪的车队和人群让亓舒有些烦躁。就差一点距离!要不要这么衰啊兄弟!就目前情况来看,当然是髭切主动出手帮忙降低死亡率才是最合理的处理方式,然而在这个念头出来之前她便下意识拉住髭切随着人群远离了那群面容可怖的怪物,髭切虽然意外亓舒的选择却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而笑得愈发温和了几分,随着亓舒的脚步躲进了废弃建筑群。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转过街角和溯行军face to face的一瞬间,亓舒内心是很崩溃的。说好的转角遇到爱呢!这尼玛算哪门子爱!好歹给个小哥哥好吗这么丑不拉几的人设我是拒绝的!亓舒是真的没脾气了,很不甘心的看向最多500米不到的驻军巡逻队,然而他们遇上的溯行军有6个,即使髭切武力值完爆也抵不过人海战术,亓舒当机立断,拔出反手刃一手划破手肘把血液洒向溯行军,一手拿着刀鞘狠狠敲上铁质水管高喊:“来啊!不是饿了吗!”话音还没落转身就跑。

 

 

髭切抓住这个空档猛地一刀切开其中一个浪人打扮的溯行军,想要拦住其余溯行军的去路却还是放跑了两个,双手握刀格架住另一个浪人,正准备转头质问就听见少女的声音远远飘来:“放心!我会活着!等你来接我!”

 

 

闻言一愣,髭切有些严肃的表情一怔,唇角重新勾起,与以往不太一样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少了些温和,多了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认真和杀意:“那么,惩治恶鬼的时间到了。”

 

 

 

于是就有了开场那一幕。

 

 

耳侧敏锐地捕捉到了风声,脚步一错身子歪向一边偏头躲开,耳侧的发丝又被扫掉几根,亓舒真的要抓狂了,她好不容易剪的头发!你知道自己剪短发还要剪得这么好看有多不容易吗!血可流头可断发型不能乱知道吗!虽然心情已经暴躁地忍不住骂娘,然而以她现在的状态来说,这种吐槽也只能算是苦中作乐了吧,以往的对战练习中,即使髭切下手毫不留情也不至于被逼得这么狼狈,他更类似于戏弄小动物似的一步一步逼近,最终封死你所有的退路逼你束手就擒。而现在,亓舒明显感觉到自己动作比开始迟缓了很多,身上已经出现了不少刀口,血的味道刺激得两头怪物愈发兴奋,动作更加迅猛,明明并没有经过多长时间,亓舒却觉得她仿佛挣扎了一个世纪。然而实际也确实没有经过太长时间,如果今天和以往一样有人计时的话,时间才过了11分钟不到。

 

 

髭切怎么还没来,好慢啊那家伙。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体力几乎消耗殆尽的亓舒抽出反手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砍到颈侧的漆黑刀刃勉强拨离原本的轨道,却因为力气不够没能完全拨开,刀刃划破肌肤留下一个不算深的伤口。

 

 

干,看来这回是真的要跪了啊。这是亓舒在倒地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双腿一软直接侧趴在地,喘得跟风箱有得一比。靠,明明对我就下手这么狠,结果4个溯行军要打这么久,希望没有受伤才好啊。浪人扮相的黑色怪物发出愉悦的嘶吼,蛇骨状的那一头已经松开了咬住的短刀打算享用一番。

 

 

变故横生。

 

 

白色的刀刃快到几乎化作一条反光的线,只一刀,便把两头溯行军横向劈开,白色的外套随风扬起又缓缓落下,刚才还耀武扬威着要吃掉少女的黑色怪物从被劈开的位置喷射出黑色的液状物质后倒地不起,亓舒虽然嫌弃蔓延过来的不明液体,但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动弹,这可比她跟髭切的训练刺激多了,随时可能丧生的危机让她不得不绷紧了神经一刻不敢放松,果然,实战和训练还是差得太多了。

 

 

一口浊气吐出,髭切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走向瘫软在地的少女,看着对方明明喘的厉害却还在神游的表情突然有些好笑,都这种关头了,居然还在走神吗?还是因为,知道已经没有危险所以完全放松下来了呢。

 

 

蹲下身抱起少女远离那一片恶心的不明液体,就近找了个横倒下的石柱坐了上去,让少女靠坐在自己怀里方便查看身上的伤势,手指擦过亓舒的颈侧,铁锈味的红色液体浸入黑色手套消失不见,取下被少女保护得完好的背包,拿出药粉和绷带开始帮她简单处理裸露在外的伤口,“抱歉呢,”亓舒不解的抬头,没能和以往一样对上那双眼睛,只看到他分外好看的侧脸和长长的羽睫,低垂的眸子专注着手里包扎的动作,并没有分给其余任何事物一丝一毫的注意力,“来晚了一些。”

 

 

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没有任何关于来迟的解释,但是亓舒突然很开心,非常开心,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大概会原地转一圈跳起来去围着什么大型设施跑上好几圈来宣泄过于兴奋的情绪。“没关系,”她摇了摇头,还带着伤口和血迹的清秀脸庞上挂着格外灿烂的笑容,“我等到你了,你来了,就够了。”

 

 

正在给绷带打结的手一顿,髭切没忍住单手撑住额头,笑了,很清脆的笑声,很单纯的笑意,还有他抬起头之后,那很好看的笑颜。

 

 

 

出于羞耻心,亓舒婉拒了髭切提出抱着她走的提议,打算自己走去安全点,然而走了没几步就腿一软摔了个狗吃屎,最后还是由髭切一路扶着出去的。

 

 

接下来的路程并没有消耗太多时间,大概是因为离安全点不远吧,周边有被肃清过留下的痕迹,不管是这段时间长势愈发离谱的各种植物还是溯行军,在接近大门的途中有一两个溯行军突然对军队发起了攻击,亓舒和髭切下意识就近藏进阴影,亓舒稍微伸出一点点头观察战况,本以为会目睹一场苦战,却看到一个持刀的少年砍伤了蛇骨状的溯行军,虽说费了一番功夫但确实是杀掉了溯行军。

 

 

亓舒转头询问地看向髭切,髭切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名付丧神。在D市那段时间亓舒有问起过髭切,是否还有其他相识的付丧神,奶金发色的青年托着下巴思考良久,颇为恶劣地开口说:“呀,都过了这么久了,记不太清了呢。”气得亓舒差点拔刀跟他决斗。不过有同伴这件事基本可以确定了,确实是有不少同为战力惊人的付丧神的存在,查了一下她目前知道的唯二两把刀,都被其久远的历史与传说给震撼到,那独属于经过漫长经历与战争后沉淀下来的超强战斗力,怎么看那名少年都不具备这些条件啊。亓舒忍不住摩挲下巴,难道同为付丧神也分优劣吗。

 

 

“在意的话直接去问问怎么样。”又是陈述句。亓舒望天翻个白眼,抬脚小跑几步追上已经自说自话走向驻军巡逻队的髭切,压低了声音:“待会儿别说话,交给我。”

 

 

而髭切只是挑了挑眉,不置一词。

 

 

 

依旧是对付叔父用的那一套说辞,真真假假地说了到这里的方式和目的,对方看她通身狼狈和之前因为打斗而粘上不少灰尘的髭切暂时选择了相信,然而旁边一个正在和那个持刀少年说笑的一位女性听到他们从D市过来时,猛地转过头颇为吃惊地看着他们,搞得亓舒有点毛毛的,但她的下一句话让亓舒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们从D市过来的?D市昨天沦陷了你们知道吗?”

 

 

 

有些精神恍惚地填好信息采集表,连询问杀掉溯行军的少年的身份都忘了,拿着发放的身份牌就走进安全点,突然被髭切拍了一下肩膀,亓舒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握住他手腕抓离自己的肩膀,向后踏一步闪至他身后踩向膝弯,然而被他一个侧身躲开,手腕一翻挣脱束缚反抓住她的手腕绕至身后压制住,“怎么,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那双蜜金色的眸子不再温和的时候,只让人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某种冷血动物注视着的猎物,吐着信子伺机而动,随时可能被拆骨入腹。

 

 

又是陈述句。回过神的亓舒垂下眼眸,咬了咬下唇,依旧有些飘忽的脑子很奇妙地因为这句几乎算得上是无情的话而重新变得冷静清晰。抬手狠狠拍了一下脸颊,“抱歉,是我不够冷静了,”重新抬起头之后是颇为认真的神色,理了理在来的路上想好的方案,“咱们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不着痕迹地扫过周围的阴影角落,有不少视线在暗中观察着他们,评估着他们。

 

 

髭切倒是毫不在意地抱着手臂任由那些明里暗里的打量,手指敲了敲手臂:“嗯,之前也有听到不少关于安全点的状况呢,这里面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把还攥在手里的身份牌,连同髭切的一起贴身收好,抬脚往安全点内部走去:“对,貌似因为不少流民的进入越来越乱了,军队对此持放任态度,只在必要时候出手镇压而已,比我想象中管的更宽松。”

 

 

“嗯嗯,然后呢?”髭切托着下巴继续询问,丝毫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全权交给亓舒思考。

 

 

短发少女嘴角一扬,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暴动引发恐慌,人群乱起来不趁机浑水摸鱼简直对不起自己,虽说要隐藏实力,但是适当的时侯还是有必要亮一下拳头的,不然还真的当我是软柿子了吗。”说着随手弹出一颗石子,不远处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哀嚎一声捂住眼睛,灰头土脸的消失在巷子里。

 

 

髭切看着面前笑得张扬的少女,翻翘的短发配上干练的衣着,只看背影完全就是个身形纤细的男孩子,一个长发齐腰身着洋装的背影与其重合,突然,原本走在前方的她转过身,催促他赶紧跟上,髭切眨了下眼睛,确定映入眼帘的只有短发的少女,高声回一句让少女慢些,抬脚快步跟上。

 

 

 

等待着的是沙漠里的绿洲,亦或是另一个地狱,端看各自的能力了,不择手段,才能在这个逐渐回归丛林法则的世界活下去。

 

TBC.

评论(3)

热度(16)